而艺术家马丹与超现实主义正是在内在表达上有着多重契合点,更是与亨利·卢梭建立着天然的和谐共鸣,他们的作品对自然的诠释朴质、简单;他们的感情投射出对现实的无声反抗;他们的梦境总是恰如其分的彰显出潜意识里深藏的记忆、碎片与原始超现实感美妙而又危险的情境。
早期马丹以平涂的手法将大色块堆叠在画布上,简单、明了却能直击眼眸;近期马丹则增强了轮廓线的运用与强调,这一改变来自于保罗·克利《红色气球》的启发与影响,并让马丹对于线条有了不同与克利的深度思考:“我认为线条的变化,很大程度上就决定了度量的范围和权限,它可以让色彩的质量和重量增值。色彩、明暗、线条三者的奇妙混合,酝酿出了三种量的不同组合,这样的混合物是更有层次感的”;加之对高更、梵高、夏加尔、杜尚等等的迷恋,使得现今马丹的作品更加注重体量感的塑造;她用边缘线来平衡高亮度、高饱和色彩与稳定厚重画面之间的关系,保留了和谐广色域的同时,以更为成熟的气息对画面加以表述。马丹的审美在浪漫主义情怀背后隐藏着一些似乎看不太清晰然则真实存在的危险感,深究内在,个人意识下的情感体验隐约带给马丹不安全感、恐惧与疏离,这种本能直觉反馈让马丹的画面多了些复杂情绪,在这种派生思维的参与下,也让马丹的作品有了更引人深思的意味:“我内心深处期待被呵护及认可,也许跟童年的孤独有关,不管它是什么,它都来自于现实的一种渗透,来自于心底的一种转录。”